◎荀子一書所帶來有趣的天、人與心的看法
孟子‧盡心篇『君子行法以俟命而已矣。』
『盡其心者,知其性也;知其性,則知天矣。存其心,養其性,所以事天也。祅壽不貳,修身以俟之,所以立命也。』(人所受於天的是性,能體察反省的是心,將自己的本能良心推廣到極致,就是盡心,就是知性,也是知天命。存,是操持不捨,養是順而不害,存心養性就是奉行天命。生命或短或長並不重要,精勤修身,專一心志行道,靜待天命安排,無怨無悔,就是立命)。詩經‧大雅『永言配命,自求多福。』指的是長念所佩受之天命,自己積極奮鬥,以求福報,順天又由人。中庸『天命之謂性』,在天曰命,在人曰性,在人曰心,因此立志很重要,盡心以知性知天,存心養性以伺天,才能安其心,做人與做學問一樣,求其安心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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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-----虛壹而靜 (荀子)
『人何以為知道?曰:「心!」心何以知道?曰:「虛壹而靜。心未嘗不也,然而有所謂虛;心未嘗不兩也,然而有所謂壹也;心未嘗不動也,然而有所謂靜。人,生而有知,知而後有志;志也者,也,然而有所謂虛。不以所害所將受,謂之虛。心生而生知,知而有異;異也者,同時兼知之;同時而兼知之,兩也,然而有所謂壹。不以夫一害此一,謂之壹。心臥則夢,媮則自行,使之則謀,故心未嘗不動也,然而有所謂靜。不以夢劇亂知,謂之靜。未得道而求得道者,謂之虛壹而靜、、、虛壹而靜,謂之大清明。萬物莫形而不見,莫見而不論,莫論而失位,坐一室而見四海,處於今而論久遠。疏觀萬物而知其情,參稽治亂而通其度,經緯天地而材官萬物,制割大理而宇宙理矣。』
儒學
不談解脫與生死。死生大事,孔子只是以一句『未知生?焉知死!』一語帶過。儒學甚或主張在心靈世界裡,人就是天,天人合一,人只需依其固有的德性,天行健,君子以自強不息,知其不可為而為。盡其在我,雖不見精彩,亦無所謂悲情。儒家認為人生固然有其心靈世界的真理與追求,但這一些必須在現實生活中追尋與實現。真中有俗,俗中有真,能下學,也要能上達。大學之道由格物、致知、誠意、正心開始,一直到修身、齊家、治國、平天下才算圓滿。“內聖”才能“外王”。
道家
不論老子與莊子,或魏晉的清談名士,他們以為社會生活是沒有意義的,人的心靈是無法寄託的。只有內在的心靈生活,才是有意義的真實生活。社會與政治制度所帶來的是莊子所謂的“機括”。機括就是機器、機械。人在其中全無自由與自我,一切隨著機器運轉而運轉。真人、至人必須擺脫這些枷鎖,往純心靈的地方尋找自己,安排與肯定自己。“無為”,最後的追尋卻是“無不為”。
佛家
在世俗之中,是見不了“道”的,人要見“道”,必須要出家,出家就是離開這“世俗”。中國的佛學特質在禪,禪門的經要盡在“六祖法寶壇經”。“空無”為要。一部金剛經,甚或一路“空”到底,言“空”其實並“不空”。在這方面與道家的想法一樣。一句即“心即佛”、“眾生皆是未來佛”,援佛入儒,天人又合一。
基督
自耶穌傳教開始就把“天上的國”與“地上的國”分得清清楚楚。“上帝的歸上帝,該撒的歸該撒”。耶穌甚說:『我的國在天上,不在地下。』基督將世界分做屬靈的“天國”與屬世的“世俗社會”。天是天,人是人,屬世的“世俗社會”是非真理與反真理的,需要神來規範與審判。死後,必有大審判,因為耶穌“神的國在天上”。
生前、死後,煞是有趣與好玩,你的天人觀屬於那一種,天是天?人是人?還是有時天是天,有時人是人,變來變去的天人合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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